淮海战役不仅是粟裕展现其卓越指挥艺术的舞台,也是国民党高级将领们表演“逃亡大戏”的绝佳时机。在这场戏中,著名的“逃跑将军”孙元良自然是领衔人物,而李弥也毫不逊色,他不仅精通此道,还常以此为荣,丝毫不以逃跑为耻。
1948年11月5日,黄百韬在新安镇收到了一则好消息,蒋介石同意他撤退。然而,紧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坏消息——刘峙打电话要求黄百韬稍等一等,等驻守在海州的第44军到达新安镇后,再一起撤退。黄百韬既高兴又焦虑。虽然华野此时的兵锋正猛,他知道如果现在动身,应该能全身而退;但若再等两天,局势的变化让他担心可能无法脱身。为了以防万一,他提前命令在运河架桥,准备在44军一到,就立刻渡河。
两天后,第44军终于抵达新安镇,黄百韬急得心跳加速。十余万大军已经准备就绪,只待44军到达,便会迅速开向运河。然而,黄百韬带领大军赶到运河时,却惊愕地发现,之前安排架桥的命令似乎根本没有落实,运河上只有一座铁桥,其他桥梁一座也没有。情况紧急,黄百韬来不及追究命令未被执行的原因,只得紧急指示搭建临时桥梁,并让大军先从铁桥渡过,能通过多少算多少。他自己也率先过河,带领队伍前进到碾庄圩时,却收到了一个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消息——李弥部的两个军驻扎在曹八集。
展开剩余74%黄百韬准备从徐州撤退并不顺利,华野的一支部队已经与黄百韬的兵团接火。然而,李弥的部队此时在曹八集驻扎,意味着华野若想全歼黄百韬兵团,就难如登天。最多也只能打一场击溃战,这让黄百韬感到稍微安心。然而,当黄百韬抵达曹八集与李弥见面,并提出合兵一处共同撤退的计划时,李弥却坚决摇头,理由是刘峙已命令他立刻回防徐州,军令如山,他不能违抗。
李弥给出这个拒绝的理由,其实有两点主要考虑。首先,刘峙确实命令他急速回防徐州。当时,中野的十余万大军佯攻徐州,令刘峙误以为徐州将被攻破,便将李弥和邱清泉紧急调回。然而,李弥知道,中野的兵力有限,无法真正威胁到徐州,因此他完全可以等一等黄百韬,掩护黄百韬一同撤退。可惜的是,李弥并不愿意这样做。其次,黄百韬并非蒋介石的嫡系将领,但却拥有比李弥更强的兵力,甚至比李弥多出一倍。这令李弥心中极为不悦。更糟糕的是,刘峙临时将第44军的指挥权交给了黄百韬,当黄百韬带领五个军队抵达曹八集时,李弥的情绪愈发焦虑。
如果李弥与黄百韬合兵一处,不仅能协助黄百韬兵团顺利撤回徐州,甚至可能加强防守,然而对李弥来说,这无疑是一场损失。毕竟,如果两军合并,指挥权很可能会落在黄百韬手里,到时李弥反而要听从这个“杂牌”将领的指挥。基于这些原因,李弥决定先行撤回徐州,而黄百韬兵团在失去李弥支援后,很快就被华野追上并围困在碾庄圩。尽管黄百韬奋力反抗,但最终无法阻止全军覆没的结局。
没有了李弥部队的支援,徐州的防守更加困难,即便是杜聿明也开始动摇,准备逃离徐州。但此时,华野中野兵锋如潮,徐州若继续固守,必然全军覆没,而若撤退,则又充满千难万难的风险。唯一的生路,便是“壁虎断尾”,弃车保帅,保留一部分兵力。
杜聿明的撤退安排是,首先让孙元良虚张声势,假装进攻华野,制造徐州准备从两淮撤退的假象;同时让李弥派兵占领萧县,为后续撤退提供掩护。等这两项任务完成后,再由孙元良和李弥负责断后,争取时间让大军撤离。虽然杜聿明的安排看似没有问题,但却犯了两个致命错误。第一个错误是,他试图通过制造两淮撤退的假象来迷惑解放军,但这个策略根本无法奏效,解放军早已预测到这一点,并且已经在津浦路西侧设置了口袋阵,准备围堵他。第二个错误是,杜聿明对人选判断失误,他应该知道孙元良和李弥的特点,却依然将断后重任交给了这两位,简直是自取灭亡。
杜聿明下达撤退命令时,孙元良和李弥没有提出异议。然而,等大军开始撤退时,孙元良却毫不犹豫地下令撤退,迅速逃跑。李弥见状,也不甘落后,带着部队急忙溜走,甚至逃得比徐州大军还要快,绕过了大军的前面。
结果,解放军追击时,徐州大军因缺乏断后部队,完全没有反抗能力,被打得溃不成军。杜聿明的座车也被解放军缴获,若不是他先行搭飞机逃走,恐怕早已成为我军俘虏。而李弥和孙元良,得到了徐州大军的“断后”,逃跑时轻松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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